古人歷練人生分為四階段: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。
倘若四項都非常完滿,培養出的人就能德才兼備、造福社會。
很顯然,「修身」屬於古代培育人才的第一要務,這既是選拔賢良的基礎,也是造福社會的重要途徑。
飽學,是內功;自律,則須內外兼修。幾千年來,有個非常特殊的辭彙常掛在中國人嘴邊,那是修身的最高境界——慎獨。
慎獨
「慎獨」一詞,出自秦漢之際儒家著作《禮記•中庸》:「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懼乎其所不聞。莫見乎隱,莫顯乎微,故君子慎其獨也。」
所謂慎獨,就是在別人不能看見的時候,能慎重行事;在別人不能聽到的時候,能保持清醒。不要認為事情有隱藏,就可以去做,而放鬆對自己的要求,當獨自一人時,更要嚴格要求自己,防微杜漸,自重自愛,把握自己。
慎獨並非追求空間上的獨居、獨處,而是追求心理、人格上的卓爾不群,不同於外在的功利目的,它追求的是一種內在的精神境界,而要達到「慎獨」的境界,就要做到 「三個如一」,就是說的做的一個樣,人前人後一個樣,言行如一,心口如一,始終如一。
最隱蔽的東西往往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品質,最微小的東西同時最能看出一個人的靈魂,而慎獨說到底其實就貴在這三個如一。
言行如一,躬身篤行
言行如一是恭敬的為人準則,是做到慎獨的第一要求。《論語•為政》中記載:子貢問老師孔子怎樣做一個君子,孔子告訴他:「先行其言,而後從之。」這雖是簡單的一句話,但孔子卻用它一語道破了成為君子的要訣之所在,而他自己本人其實就是知行合一、言行一致的最好典範。
儒家以推行仁政為己任,把道德教化作為實現這一理想的重要渠道,而德不僅要言傳,更要身教。孔子作為儒家的一代宗師,不僅建立了一個以仁為核心的完整倫理思想體系,把社會道德規範集於一體,更是幾十年如一日,率先垂範,積極踐行。
如果不先行其言,而誇誇其談,用自己沒要驗證過的理論來教訓、說服別人,往往只會適當其反,正如孔夫子所說「巧言令色,鮮矣仁」,那些誇誇其談,鮮少施於實踐的人,大多數,都是取於利而鮮於仁。
心口如一,襟懷坦蕩
心與口是人發語的兩端,做人要實,唯有心口如一才是可信可交之人。
《後漢書•楊震傳》中有個故事:東漢時,楊震在赴任途中經過昌邑時,昌邑縣令王密來拜訪他,並懷金十斤相贈,對此,楊震說:「故人知君,君不知故人,何也?」王密沒聽明白楊震的責備之意,說:「天黑,無人知曉。」
楊震說:「天知,神知,你知,我知,何謂無知?」王密這才明白過來,大感慚愧,怏怏而去。這就是歷史上傳為美談的「楊震四知」,而楊震由此也獲得了「四知太守」的雅號。
這世間口若懸河、信誓旦旦之人太多,然而真如楊震一般,話從口出後即使無人監督,心卻一如既往遵從己言的人卻是寥寥無幾。
常言道人善之首,即是心口如一。這話正是告誡眾人:口中所言皆應出自肺腑,語出之理也當極盡恪守。
始終如一,自律堅守
君子慎獨,做人做事要有持續性,守節不變,內心強大,堅定不移,始終如一。
《淮南子•說山訓》曰:「蘭生幽谷,不為莫服而不芳;舟行江海,不為莫乘而不浮;君子行義,不為莫知而止休。君子慎獨,如蘭生幽谷,舟行江海,無人也始終如一。」
當我們率意真誠,始終人前人後一個樣,無時不慎,無刻不慎,那也就做到超凡入聖的慎獨,達到了始終如一的「慎獨「最高境界。
幾千年來,慎獨一直被奉為修身最高境界的法則,無論是北宋范仲淹食粥心安,「非不感厚意,蓋食粥安已久,今遽亨盛饌,後日豈能復啖此粥乎」,許衡的「梨雖無主,我心有主」,還是曾國藩的「日課四條」:
慎獨、主敬、求仁、習勞,以上種種,無一不是自律慎獨、道德完善的體現。對於慎獨,他們始終如一,不忘初心。
內不欺己,外不欺人,上不欺天,君子慎獨。慎獨,之於他人是坦蕩,之於自己,則是心安。一個表裡如一的人,事無不可對人言,就少有愧疚、猜疑、顧忌等種種陰暗,心中自然綠意盎然,步步花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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